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书丹的实物遗存。20世纪30年代,在吐鲁番盆地的高昌地区发现了一百多方砖墓志,其中大部分都是朱文书写,尚未镌刻,《王阇桂墓志》就是其中的一方,上面的朱色字迹清晰可见。
《王阇桂墓表》砖,朱笔,纵35.3×横36×厚3.7厘米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 高昌延寿十三年(唐贞观十年,636年),朱书六行五十四字。
【释文】延寿十三年丙申岁二月朔辛酉四日薪除甲子,交河郡民镇西府兵将王阇桂遇患殒丧,春秋七十有二,以虬车灵殡葬于墓。王氏之墓表
二、幕勒
上石的另一种方法是“勾勒”,也称“摹勒”、“模勒”或“勒”,就是描摹复制的意思,但这种描摹复制不同于一般的真迹复制。常见的在纸张或绢帛上的描摹复制我们称之为"揭",而不称为"勒",只有将墨迹描摹复制到金属或石、木等器物表面时才称为"勒"。这一技术大约产生在隋唐时期,可能是随着刻帖的产生而推广的,刻帖都是采用摹勒之法上石的。
勾勒上石的过程大体是:先将透明纸蒙在墨迹之上,按透映过来的字迹,用细笔勾勒字的外轮廓(也称为"双钩"),然后把朱砂或银殊用水调和,在纸背再次将字的轮廓勾勒一遍。将备刻的石面或木板染黑并涂一层薄蜡,将透明纸上钩有朱色字迹的一面贴在石上,再在上面叠放数层纸, 压毡后用木槌或石块均匀研磨使银朱粘在石面的薄蜡上,从而使碑面显示出清晰的字画。所以,勒石有时也称“朱背”或“背朱"。摹勒对操作人员的技术要求很高,一般由专业人员完成。
《唐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,是怀仁集王羲之字而成,将王羲之书迹一一摹揭在纸上,然后勾勒上石,所以碑的末尾题曰:诸葛神力 力勒石、武骑尉朱静藏镌字”。诸葛神力应该就是当时从事摹勒的专业人士,且水平相当高超。
镌刻是碑帖制作的关键环节之一,对碑帖最终所呈现的风格面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好的碑帖无不有赖于刻工的精良。好的刻工,下刀合于行笔之理,不仅能尽可能地保留点画的形态,体现原迹的风神气韵,甚至还能纠正书家一时的失误,弥补笔锋的某些不足,同时表现出刀锋特有的情趣韵味。因此,刻工之于碑帖,从某种角度说,是对原书迹的再创造。有时同样的书迹,由不同的刻手镌刻,面貌会大相径庭。北魏《元晖墓志》就是一个例子。仔细观察此志,不难发现,其中文字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。靠右下方的字,刀法纯熟,线条灵动,笔画细腻;左上方的字,则刀法稚拙,线条硬朗,笔画厚重。据此推测,志石应该是由两位刻工分 别完成的,左上角为一人所刻,其他部分又是一人所刻。
《元晖墓志》,全称“魏故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司空公领雍州刺史文宪元公墓志铭”。北魏神龟二年(公元519年)刊石,原石现藏西安碑林。为北魏书法代表作之一。书写极为娴熟自如,清雅超脱,充满了平和之气。
古代有很多专门从事刻碑的工匠,但早期碑刻大多没有留下他们的姓名,直到唐代以后,碑上才出现了"镌者"、"刊者"、"镌人"、"刊石人"、"刻石人"等字眼,这些都是民间对刻碑人的称呼。还出现了"镌玉册官"、"刻玉册官"、"刻石官"、"刻字官"等称呼,这些都是政府设置的官职,专门负责金石、玉册的镌刻。邵建初就是一位知名的唐代玉册官,刻有《圭峰定慧禅师碑》、《杜顺和尚行记碑》、《刘遵礼墓志》、《裴休造像并金刚经》等,还与其弟邵建和一起镌刻了《玄秘塔感应碑》。
与刻碑相比,刻帖对刻手的要求更高。因为刻帖的目的是保存、传播优秀的书法作品,所以在镌刻过程中非常强调忠实原作,要求尽量表现原书迹的每一个细节,不能随意发挥。《真赏斋帖》、《停云馆帖》、《快雪堂帖》等帖之所以为世所重,很大程度归功于其高水准的镌刻。《真赏斋帖》、《停云馆帖》是明代镌石名手章藻、温恕镌刻,镌刻之精,一时罕匹。《快雪堂帖》是明末清初铁笔名家刘光肠所刻,时有“天画神镂”之誉,除《快雪堂帖》外,当时很多名帖都出自其手,如《琅华馆帖》、《翰香馆帖》、《式古堂法书》等,刻工细腻精妙,颇尽笔法。
《停云馆帖》册,为明代汇刻丛帖的善本。12册,12卷全。托裱经折装,每页纵27.4厘米,横13.3厘米。每册钤“效禹审定”印,现藏故宫博物院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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